第105章 明日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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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明日11
康娜的身體裏並沒有混雜再多的禿子基因, 更別說還是跨宇宙混雜。按盧瑟的說法，她應該就是單純有這個潛能，被他提前開發了出來。
克萊爾震撼。
就結果而言, 雖然她失去了一個會飛的超級少女，但是她得到了一個可以心靈感應的半氪星人！
很難用言語形容克萊爾此時的心情：但是天吶！這可是心靈感應！
拉奧在上, 他們氪星人終於也有精神系的家族成員了！這絕對是劃時代的一次偉大突破！
盧瑟冷靜地提醒還沒掛斷電話就出現在他面前, 抓著他確認康娜的情況後又不知道在感動什麽的氪星人：“是有條件限制的心靈感應, 她的能力完全比不上火星人。”
但克萊爾並沒有被打擊到, 她看了一眼盧瑟，只深沈道：“你不懂。”
盧瑟輕哼了聲：“是嗎？”
她以為她的心思真的有很難猜嗎？
盧瑟又說：“如果我告訴你, 康娜還有魔法天賦呢？”
克萊爾當場就瞪大了眼睛：“！”
真的嗎？她這就把她送去卡瑪泰姬, 聽說上一任至尊法師也是禿頭——哦不對, 這裏沒有卡瑪泰姬——那就去拜托紮坦娜！實在不行就去拜托蝙蝠俠！！
一個會魔法的超級少女！還能有比這更酷的事情嗎！！
克萊爾大膽暢想了好一會兒, 然後又琢磨出來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。
如果說氪星人的基因裏沒多少魔法與精神領域的天賦……那麽，康娜的魔法天賦究竟是從哪裏來的？
克萊爾稍加思索，隨後用覆雜的目光看向坐在她面前的紅發男人。並在心裏非常冒犯地想著：所以，亞歷克斯其實也可以成為一名……
呃, 魔法禿子？
又也許每個宇宙的盧瑟都這麽聰明, 被布萊尼亞克認定為九級智慧, 是因為他們的大腦就像X教授一樣, 屬於某種奇妙的天賦能力……
克萊爾的思緒越想越遠，緊接著又誕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遺憾。
這群盧瑟們有這麽高級的智慧去做什麽不好，明明輕而易舉就能開創人類的奇跡未來, 卻偏偏要一門心思針對超人——哦, 她是說平行宇宙的那些盧瑟——但亞歷克斯也沒好到哪裏去！
至今為止, 克萊爾仍然覺得，比起鉆研氪星人的奇妙體質, 亞歷克斯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哪怕是去競選總統呢？她會投他一票的，以普通選民克萊爾.肯特的身份。
比起很多其他上位者，至少盧瑟是真的不屑於利益與金錢，也是真的更看重全人類這個更宏觀的課題。
盧瑟：“……”
盧瑟面無表情地看著克萊爾站在他面前走著神。明明有著超級大腦還走神了這麽久，他都懶得細想這家夥的思緒究竟飄到哪裏去了。
然後，他聽見克萊爾問他：“你想當總統嗎，盧瑟？”
很好。現在他知道她的思緒飄到哪裏去了。
盧瑟這樣用反問回答：“你猜，如果讓外面那些記者知道你問我的這句話，能在一夜之間養活多少報社的陰謀論嗎？”
克萊爾訕訕地摸了摸鼻尖，最後理直氣壯地說：“我也是記者，這只是一個采訪而已……當然，您有權保持沈默，或者回避話題，盧瑟先生。”
盧瑟懶得評價。
克萊爾其實很容易走神。
他當然能看出她這是產生了某種聯想，思緒也就跟著發散。而究其原因，恐怕得關聯到她現在還不為人知的過去。
超女在其他可以稱之為未來的平行宇宙待過，這件事迄今為止已經不能算是秘密，他相信哥譚的蝙蝠也知道這一點。
所以盧瑟更好奇的是，她年幼的時候究竟經歷過幾個平行宇宙，又在這些平行宇宙中經歷了什麽——那必然不會是一段正常的經歷，因為超女就很不正常。
沒錯，她的性格看起來確實很完美。善良，寬容，樂觀，開朗。但完美並不意味著正常。
至少在盧瑟看來，超女對很多事情有著近乎畸形的包容。她的底線低得出奇，甚至能用非常平和的心態面對那些針對她的敵人。
與此同時，她對人的保護欲又踩在了一個比較危險的臨界值上，而這兩者可以算是相輔相成，同時也在彼此牽制。
他很懷疑一個普通的在小鎮成長的女孩，是否真的能培養出如此覆雜又微妙的性格。
盧瑟看了看克萊爾，又若無其事地挑起另一個話題：“如果你很想讓康娜飛起來，我也不是不可以嘗試改造——不過，我不保證沒有後遺癥。”
克萊爾也就這樣順其自然地轉移了思路，不過她搖了搖頭，說：“不用了。”
她的語氣很溫和，聽起來也很善解人意：“只要她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就好，她並不需要成為又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小超女。”
盧瑟意味不明地反問：“是嗎，我還以為你會更期待這樣的小超女？”
“康娜可比小超女可愛多了！”
克萊爾其實沒有太多親自帶小孩的經驗，康娜算是第一個。但她擁有豐富的被教經驗，撇開某些亂七八糟的超人，她仍然懷念她遇見的第一位超人。
別說不會飛了，她甚至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身體，但超人教會她，有很多事情比這更重要：就比如一顆溫柔正義且相信希望的心。
由於克萊爾的情況實在特殊，那位克拉克在教導她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再多幾分憐憫與同情，態度自然也會更加溫柔和小心翼翼。而小克萊爾學會了這份溫柔，並決定在現在將它傳承下去。具體表現在對康娜無微不至的關懷，以及充分尊重她本人的意願。
康娜只需要自由地成長為她想成為的人就可以了，其他事情，她會考慮。
“再說了——”
克萊爾不忘初心：“心靈感應真的很酷！”
尤其是像X教授這種程度的心靈感應者，他就是她心裏最酷最景仰的禿子！
盧瑟不想評價心靈感應。他有理由猜測，平行宇宙的康娜就像是超女一樣，擁有熱視線和冷凍呼吸，也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翔。
克萊爾先入為主有了期待，但並不會將自己的期待強加在康娜身上。對於她來說，康娜會不會飛行恐怕根本沒那麽重要，會不會心靈感應該也一樣。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，康娜只需要成為康娜就足夠了。
很體貼。如果其他超級英雄都像她這樣，那些少年助手們未來單飛的時間或許還能再推遲一些。
但是，如果再深入地細想一下她對康娜的體貼，這件事就很值得推敲思考了。
不少超級英雄對他們的少年助手都會有一定程度的焦慮情緒，害怕他們會遇到危險。這很正常，哪怕蝙蝠俠都無法避免。
但超女究竟是怎麽想的？她當真是充分信任她的超級少女，還是說，她在充分信任著她自己？相信著無論發生什麽，她都可以保護這一切？
盧瑟又想到，克萊爾有時候會跟他埋怨，說她的朋友們都喜歡單幹，遇到危險時很少願意主動向她求助——哦，這裏面或許還隱藏了對他的含沙射影。
但在他看來，真正不會向外求助的人其實是超女。哪怕她在閃電俠這裏欠下了數不清的人情，還拜托他檢查康娜的情況，但這充其量只能算是麻煩，而非求助。
超女永遠不會把真正的危險推給她的朋友。
“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。”
克萊爾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，她的目光已經在往外挪了。
“謝謝你的幫助，亞歷克斯。有空請你吃飯。”
下一秒，超女出現在了大都會澄澈幹凈的天空上，飄揚的紅披風像是一面旗幟，引得無數路人駐足仰望。
*
無論如何，超女都是一款看起來就很讓人羨慕的超英家長。
感受最直觀的人就是羅賓。因為他跟超女比較熟悉，也因為超女近期經常會來跟他打探康娜的情況。
這些事情本來也沒什麽，如果不是他被某人固執起來的臭脾氣成功氣到了的話。
終於在某天夜晚，少年羅賓趴在窗臺上賭氣似的詢問飛在他家窗戶外的超女：“你還收其他少年助手嗎？”
他的耳麥沒關，他知道蝙蝠俠聽得見，他就是說給他聽的。
被羅賓喊來的超女楞了楞，脫口而出就是一句：“啊？你現在就打算單飛了？”
那她是不是也該給他推薦夜翼這個代號了？
只是在鬧脾氣還沒考慮要單飛的迪克：“？”
聽到蝙蝠俠在陰沈地喊她名字的超女：“……”
超女頭疼地扶額，語氣誠懇：“你就當做什麽都沒聽見吧，迪克。”
羅賓眨了眨眼睛：“有點困難。”
他簡單設想了一下這樣的未來，還有點好奇：“你覺得如果我出去單幹了，蝙蝠會怎麽樣呢？”
好吧，事已至此，超女決定假裝沒聽見蝙蝠俠不讚同的語氣，並實事求是地回答：“會有一個人變成羅賓。”
羅賓：“？”
他是想問，在他離開後，蝙蝠俠會不會覺得孤單，會不會覺得不習慣……但這算什麽回答？
大藍這是在說什麽新型的冷笑話嗎？這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笑。
但沒等他繼續追問，超女就打斷了他：“抱歉，迪克，我得離開一下……這件事我們未來再聊。”
聲音還沒完全消散，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羅賓一句話到了嘴邊，就失去了傾訴對象，最後又不甘悶悶地吞下，幹脆直接說給蝙蝠俠聽：“你不會這麽做的，對吧？”
“……”
蝙蝠俠安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樣。羅賓摘下耳麥瞧了瞧，最後小幅度撇了撇嘴：好吧，通訊已經被切斷了。
而在跟羅賓打完招呼的下一秒，超女就出現在了睡著的蝙蝠俠本人面前。
狡猾的氪星人試圖用自己的純良燦爛的笑臉來粉飾一切：“晚上好，蝙蝠！”
可惜冷酷的哥譚人無情極了：“我不記得我準備再找一個羅賓。”
超女左顧右盼了一會兒：“總會有的。”
羅賓麽，總是源源不斷的。單飛了一個就會接上一個，死了一個還會白送一個，失蹤了一個也會再來一個……
最後，超女看向蝙蝠俠：“不過不用擔心，布魯斯。”
她溫和地笑著，輕快的語氣沒有那麽莊重嚴肅，但蝙蝠俠很清楚這不是太過隨意的承諾：“不會有太糟糕的事情發生的。”
她會去阻止不必要的悲劇發生，既然悲劇不會發生，也就沒有被知曉的必要。
“也許你現在最需要考慮的，是該如何與迪克好好談談？其實我也覺得你對他有點嚴厲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。”
蝙蝠俠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女人。
“我們來談談，超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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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萊爾震撼。
就結果而言, 雖然她失去了一個會飛的超級少女，但是她得到了一個可以心靈感應的半氪星人！
很難用言語形容克萊爾此時的心情：但是天吶！這可是心靈感應！
拉奧在上, 他們氪星人終於也有精神系的家族成員了！這絕對是劃時代的一次偉大突破！
盧瑟冷靜地提醒還沒掛斷電話就出現在他面前, 抓著他確認康娜的情況後又不知道在感動什麽的氪星人：“是有條件限制的心靈感應, 她的能力完全比不上火星人。”
但克萊爾並沒有被打擊到, 她看了一眼盧瑟，只深沈道：“你不懂。”
盧瑟輕哼了聲：“是嗎？”
她以為她的心思真的有很難猜嗎？
盧瑟又說：“如果我告訴你, 康娜還有魔法天賦呢？”
克萊爾當場就瞪大了眼睛：“！”
真的嗎？她這就把她送去卡瑪泰姬, 聽說上一任至尊法師也是禿頭——哦不對, 這裏沒有卡瑪泰姬——那就去拜托紮坦娜！實在不行就去拜托蝙蝠俠！！
一個會魔法的超級少女！還能有比這更酷的事情嗎！！
克萊爾大膽暢想了好一會兒, 然後又琢磨出來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。
如果說氪星人的基因裏沒多少魔法與精神領域的天賦……那麽，康娜的魔法天賦究竟是從哪裏來的？
克萊爾稍加思索，隨後用覆雜的目光看向坐在她面前的紅發男人。並在心裏非常冒犯地想著：所以，亞歷克斯其實也可以成為一名……
呃, 魔法禿子？
又也許每個宇宙的盧瑟都這麽聰明, 被布萊尼亞克認定為九級智慧, 是因為他們的大腦就像X教授一樣, 屬於某種奇妙的天賦能力……
克萊爾的思緒越想越遠，緊接著又誕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遺憾。
這群盧瑟們有這麽高級的智慧去做什麽不好，明明輕而易舉就能開創人類的奇跡未來, 卻偏偏要一門心思針對超人——哦, 她是說平行宇宙的那些盧瑟——但亞歷克斯也沒好到哪裏去！
至今為止, 克萊爾仍然覺得，比起鉆研氪星人的奇妙體質, 亞歷克斯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。哪怕是去競選總統呢？她會投他一票的，以普通選民克萊爾.肯特的身份。
比起很多其他上位者，至少盧瑟是真的不屑於利益與金錢，也是真的更看重全人類這個更宏觀的課題。
盧瑟：“……”
盧瑟面無表情地看著克萊爾站在他面前走著神。明明有著超級大腦還走神了這麽久，他都懶得細想這家夥的思緒究竟飄到哪裏去了。
然後，他聽見克萊爾問他：“你想當總統嗎，盧瑟？”
很好。現在他知道她的思緒飄到哪裏去了。
盧瑟這樣用反問回答：“你猜，如果讓外面那些記者知道你問我的這句話，能在一夜之間養活多少報社的陰謀論嗎？”
克萊爾訕訕地摸了摸鼻尖，最後理直氣壯地說：“我也是記者，這只是一個采訪而已……當然，您有權保持沈默，或者回避話題，盧瑟先生。”
盧瑟懶得評價。
克萊爾其實很容易走神。
他當然能看出她這是產生了某種聯想，思緒也就跟著發散。而究其原因，恐怕得關聯到她現在還不為人知的過去。
超女在其他可以稱之為未來的平行宇宙待過，這件事迄今為止已經不能算是秘密，他相信哥譚的蝙蝠也知道這一點。
所以盧瑟更好奇的是，她年幼的時候究竟經歷過幾個平行宇宙，又在這些平行宇宙中經歷了什麽——那必然不會是一段正常的經歷，因為超女就很不正常。
沒錯，她的性格看起來確實很完美。善良，寬容，樂觀，開朗。但完美並不意味著正常。
至少在盧瑟看來，超女對很多事情有著近乎畸形的包容。她的底線低得出奇，甚至能用非常平和的心態面對那些針對她的敵人。
與此同時，她對人的保護欲又踩在了一個比較危險的臨界值上，而這兩者可以算是相輔相成，同時也在彼此牽制。
他很懷疑一個普通的在小鎮成長的女孩，是否真的能培養出如此覆雜又微妙的性格。
盧瑟看了看克萊爾，又若無其事地挑起另一個話題：“如果你很想讓康娜飛起來，我也不是不可以嘗試改造——不過，我不保證沒有後遺癥。”
克萊爾也就這樣順其自然地轉移了思路，不過她搖了搖頭，說：“不用了。”
她的語氣很溫和，聽起來也很善解人意：“只要她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就好，她並不需要成為又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小超女。”
盧瑟意味不明地反問：“是嗎，我還以為你會更期待這樣的小超女？”
“康娜可比小超女可愛多了！”
克萊爾其實沒有太多親自帶小孩的經驗，康娜算是第一個。但她擁有豐富的被教經驗，撇開某些亂七八糟的超人，她仍然懷念她遇見的第一位超人。
別說不會飛了，她甚至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身體，但超人教會她，有很多事情比這更重要：就比如一顆溫柔正義且相信希望的心。
由於克萊爾的情況實在特殊，那位克拉克在教導她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再多幾分憐憫與同情，態度自然也會更加溫柔和小心翼翼。而小克萊爾學會了這份溫柔，並決定在現在將它傳承下去。具體表現在對康娜無微不至的關懷，以及充分尊重她本人的意願。
康娜只需要自由地成長為她想成為的人就可以了，其他事情，她會考慮。
“再說了——”
克萊爾不忘初心：“心靈感應真的很酷！”
尤其是像X教授這種程度的心靈感應者，他就是她心裏最酷最景仰的禿子！
盧瑟不想評價心靈感應。他有理由猜測，平行宇宙的康娜就像是超女一樣，擁有熱視線和冷凍呼吸，也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翔。
克萊爾先入為主有了期待，但並不會將自己的期待強加在康娜身上。對於她來說，康娜會不會飛行恐怕根本沒那麽重要，會不會心靈感應該也一樣。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，康娜只需要成為康娜就足夠了。
很體貼。如果其他超級英雄都像她這樣，那些少年助手們未來單飛的時間或許還能再推遲一些。
但是，如果再深入地細想一下她對康娜的體貼，這件事就很值得推敲思考了。
不少超級英雄對他們的少年助手都會有一定程度的焦慮情緒，害怕他們會遇到危險。這很正常，哪怕蝙蝠俠都無法避免。
但超女究竟是怎麽想的？她當真是充分信任她的超級少女，還是說，她在充分信任著她自己？相信著無論發生什麽，她都可以保護這一切？
盧瑟又想到，克萊爾有時候會跟他埋怨，說她的朋友們都喜歡單幹，遇到危險時很少願意主動向她求助——哦，這裏面或許還隱藏了對他的含沙射影。
但在他看來，真正不會向外求助的人其實是超女。哪怕她在閃電俠這裏欠下了數不清的人情，還拜托他檢查康娜的情況，但這充其量只能算是麻煩，而非求助。
超女永遠不會把真正的危險推給她的朋友。
“我聽到有人在呼喚我。”
克萊爾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，她的目光已經在往外挪了。
“謝謝你的幫助，亞歷克斯。有空請你吃飯。”
下一秒，超女出現在了大都會澄澈幹凈的天空上，飄揚的紅披風像是一面旗幟，引得無數路人駐足仰望。
*
無論如何，超女都是一款看起來就很讓人羨慕的超英家長。
感受最直觀的人就是羅賓。因為他跟超女比較熟悉，也因為超女近期經常會來跟他打探康娜的情況。
這些事情本來也沒什麽，如果不是他被某人固執起來的臭脾氣成功氣到了的話。
終於在某天夜晚，少年羅賓趴在窗臺上賭氣似的詢問飛在他家窗戶外的超女：“你還收其他少年助手嗎？”
他的耳麥沒關，他知道蝙蝠俠聽得見，他就是說給他聽的。
被羅賓喊來的超女楞了楞，脫口而出就是一句：“啊？你現在就打算單飛了？”
那她是不是也該給他推薦夜翼這個代號了？
只是在鬧脾氣還沒考慮要單飛的迪克：“？”
聽到蝙蝠俠在陰沈地喊她名字的超女：“……”
超女頭疼地扶額，語氣誠懇：“你就當做什麽都沒聽見吧，迪克。”
羅賓眨了眨眼睛：“有點困難。”
他簡單設想了一下這樣的未來，還有點好奇：“你覺得如果我出去單幹了，蝙蝠會怎麽樣呢？”
好吧，事已至此，超女決定假裝沒聽見蝙蝠俠不讚同的語氣，並實事求是地回答：“會有一個人變成羅賓。”
羅賓：“？”
他是想問，在他離開後，蝙蝠俠會不會覺得孤單，會不會覺得不習慣……但這算什麽回答？
大藍這是在說什麽新型的冷笑話嗎？這真的一點兒也不好笑。
但沒等他繼續追問，超女就打斷了他：“抱歉，迪克，我得離開一下……這件事我們未來再聊。”
聲音還沒完全消散，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羅賓一句話到了嘴邊，就失去了傾訴對象，最後又不甘悶悶地吞下，幹脆直接說給蝙蝠俠聽：“你不會這麽做的，對吧？”
“……”
蝙蝠俠安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樣。羅賓摘下耳麥瞧了瞧，最後小幅度撇了撇嘴：好吧，通訊已經被切斷了。
而在跟羅賓打完招呼的下一秒，超女就出現在了睡著的蝙蝠俠本人面前。
狡猾的氪星人試圖用自己的純良燦爛的笑臉來粉飾一切：“晚上好，蝙蝠！”
可惜冷酷的哥譚人無情極了：“我不記得我準備再找一個羅賓。”
超女左顧右盼了一會兒：“總會有的。”
羅賓麽，總是源源不斷的。單飛了一個就會接上一個，死了一個還會白送一個，失蹤了一個也會再來一個……
最後，超女看向蝙蝠俠：“不過不用擔心，布魯斯。”
她溫和地笑著，輕快的語氣沒有那麽莊重嚴肅，但蝙蝠俠很清楚這不是太過隨意的承諾：“不會有太糟糕的事情發生的。”
她會去阻止不必要的悲劇發生，既然悲劇不會發生，也就沒有被知曉的必要。
“也許你現在最需要考慮的，是該如何與迪克好好談談？其實我也覺得你對他有點嚴厲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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